葉家親友說葬禮後想大家一起吃個便飯，葉辰訂了市中心的一間老餐館的包廂。包廂的門虛掩著。芷萱腳步放輕，本來只是想確認是不是走錯了。但她沒料到，空蕩的包廂里傳來了熟悉的名字——細碎、哽咽，像被什麼壓住的哭腔：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完全不介意的，辰。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……拜托你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話語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夾雜著些微的動作聲響，像是有人試圖掙脫，或試圖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辰。我真的可以什麼都給你，包括你要的事業(yè)資源。我在這里有名氣，有人脈可以幫你。我也不求你Ai我，也不需要你負責。就當……就當你累了，有個出口，我可以當你這里的伴侶」...「你不必跟那位學妹交代什麼，我也不會多問……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你，從高中開始，就沒變過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門後的空氣像凍住，芷萱連呼x1都忘了。她的指尖緊扣著包廂門邊的木框，指節(jié)因用力泛白。那一瞬間，她腦袋空白，喉嚨發(fā)乾，耳朵里卻聽得異常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葉辰的聲音，是她二十年來都不曾聽過的怒吼「你別瘋了！我和你之間，從來就沒發(fā)生過什麼。那一次，是我混亂、是我做錯，我不會再讓它繼續(xù)錯下去！」語氣里沒有溫柔，只有憤怒、焦躁，還有一種深層的自厭，像是終於無處可逃地正視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芷萱的心猛地一跳，整個人像從高處被丟進冷水。眼前一黑，腳下瞬間一軟，她失去了平衡，身T不受控地向前跌去，門被撞開，整個人跌進了包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萱！」葉辰幾乎是撲過來，扶住她的手臂，「你有沒有跌傷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邀她來的？」她語氣冰冷，無視葉辰的關心質(zhì)問著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韻靠近了幾步，步伐有些踉蹌：「不是……我只是想解釋。我沒有惡意，真的，你不要誤會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閉嘴。」芷萱仍坐著，眼神空白，像還沒完全從跌倒中恢復。那GU反胃感仍在胃里打轉(zhuǎn)，像一場翻攪。

        葉辰沉默了很久，喉結(jié)緩緩上下滑動，像是在b迫自己說出真話。他看著芷萱，又轉(zhuǎn)頭對林韻說：「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里……但你不該來。我已經(jīng)說得夠清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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