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我們還沒學會命名彼此的時候,卻已經把對方留在語言里了。
那時的蒔夜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朝一日會成為鍵語。
他只是個住在維多利亞島西南角村落里的少年。早上幫母親送菜籃,下午跑去森林邊練弓。山上的風常帶著水汽,讓他學不會抓準箭道。他總是笑著說,是風在逗他。
他沒有太多朋友,因為他太常一個人對著風說話。他不討人厭,只是安靜得讓人忘記他有在場。
他曾在某個午後,在樹下發(fā)現(xiàn)過一封舊信,上頭的收件人是個陌生的名字。他沒認真念出來,只把那名字折好放進衣袋里。他總覺得——那封信,是寫給他的未來的。
蕁瓛則是跟著訓練營隊來到維多利亞島東北的山域,短暫駐留。她當時年紀還小,卻已經學會聽聲辨位、潛行無影。
她第一次來到村子,是為了回收一枚掉落的影子匕首。那匕首被風吹落,剛好卡在一棵老樹枝頭。
她跳上去時,遇見了一個坐在樹下看書的少年。
他看了她一眼,沒問話,只把書合起來說:「風會把刀口吹偏,你應該從西側切。」
她一愣。
她沒回答,只是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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