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祁君眼神瞬間銳利如鷹隼,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。旁邊的陵酒宴則是一臉茫然和難以置信,小聲驚呼:“姬容太子?他……他不是早在宮破之時,就葬身火海了嗎?當(dāng)時還找到了他……”
龍娶瑩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,打斷她:“斷腿求生!媽的,對自己下這種狠手,鋸掉自己的兩條腿冒充尸體金蟬脫殼!這他媽是個狠人中的狠人!比老娘當(dāng)年對自己狠多了!”?她心里居然對姬容生出了一絲詭異的“敬佩”。
鹿祁君沉默了片刻,消化著這個驚天消息,但最終還是堅持初衷:“先跟我走!立刻回去稟告王上!這不是我們能應(yīng)付的!”
陵酒宴也回過神來,帶著點被欺騙的惱怒,對龍娶瑩說:“朱顏煞案我已經(jīng)仔細(xì)核查過,死者之間身份、背景毫無關(guān)聯(lián),你說的胭脂線索,根本是錯的!”
“錯個屁!”?龍娶瑩壓低聲音,語氣急促,腦子卻在飛速運轉(zhuǎn),將一路上的見聞串聯(lián)起來——那三名最初死亡的貴族女子,都有資格接觸到宮廷賞賜或特供之物;死者雖有男有女,卻都被刻意偽裝成女性焦點;線索被生硬地引向難以追查的高等胭脂……這分明是在掩蓋一條更隱蔽、更致命的線!
她和鹿祁君對視一眼,幾乎異口同聲地低喝道:
“他想復(fù)辟!妄圖稱帝!”
陵酒宴驚得倒吸一口涼氣,美眸圓睜:“什……什么?”
龍娶瑩語速飛快地解釋,但巧妙地隱去了最關(guān)鍵的部分:“朱顏煞案,前面三個貴婦死得蹊蹺,后面那五個女人,明顯是姬容安排的棄子,自愿去死,就是為了把水?dāng)嚋啠≌嬲臍⒄?,肯定藏在更隱蔽的地方!姬容在官場還有余梗,運作著什么我們還沒摸到的東西,目標(biāo)直指駱方舟那個小王八蛋!”
然而在她心里,結(jié)論已經(jīng)清晰得如同禿子頭上的虱子——是茶!只能是茶!那種顏色殷紅、名為“渡茶”的宮廷特供茶!?只有這種東西,才能通過朝中余孽運作,精準(zhǔn)送入皇宮,成為駱方舟的日常飲品;也只有這種需要沖泡飲用的東西,才能混入遇光即燃的奇特毒藥!前三個貴婦,不過是誤飲了同樣貢品的倒霉鬼,她們在光天化日下自焚,暴露了毒藥的特性。姬容為了不讓自己真正的目標(biāo)——駱方舟——察覺,才立刻用五個信徒的命,把“朱顏煞”的禍水引向了胭脂!
“妙??!姬容,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個天才!”?龍娶瑩心頭狂震,隨即涌上的是一陣幾乎按捺不住的狂喜。“駱方舟啊駱方舟,讓你挑我腳筋!讓你拿鏈子鎖我!喝!你最好天天喝那鬼茶,等你哪天在祭天大典上,當(dāng)著文武百官的面‘轟’地一下燒起來,那場面……嘖嘖,想想都讓人痛快!”?她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駱方舟在烈日下化作火球的壯觀景象,差點沒當(dāng)場笑出聲。這個秘密,就是捅破天的刀子,但現(xiàn)在,這把刀子得攥在老娘自己手里!?她立刻打定主意,絕不讓鹿祁君和陵酒宴,尤其是駱方舟,察覺到“渡茶”半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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