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鬼,你不g,你媽會在哪躺著?」正哥笑了,還是那張菸霧里的臉。
丹麟那時才明白,自己不是被留下,是被換走的。被秤過、標好價格、封袋、出貨。
後來是勞哥。勞哥戴勞力士,每天一支。再來是余哥、波哥、誠哥——還有幾個名字他已經(jīng)忘了。這些人沒人講真名,也沒人記他的。丹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(guān)系,他只是被搬來搬去,一袋貨,一段時效,過期就換地方。
有時是頂樓鐵皮屋,有時是加蓋的儲藏室,有時是空倉房,還留著舊枕頭和菸灰缸。丹麟不知道會住多久,也沒人說。他繼續(xù)送貨,繼續(xù)收錢,吃冷泡面,聽滴水聲。有時候會夢到母親在燈下抬頭看他,臉上的血乾了,燈還在晃。
有時運氣好,幾千塊。丹麟會把小費收進包里。有人塞給他,他收著。包里慢慢存,存到厚了就想。送完這批,就能見母親了。這樣想的時候,連泡面都不那麼難吃了。
直到那次。第一次。
那人名字忘了。是個少年。來拿貨,很瘦、講話快、眼神飄,身上有GU不安的甜膩味道。貨已經(jīng)裝好,照理丹麟該走了。
但少年抓住丹麟的手腕,手心冷,沙啞著說:「能不能……多一點?今天真的不行了,痛,我很痛……我不會亂用,我會留著……我發(fā)誓……」
他看了他一眼。眼睛是紅的、Sh的那種懇求。那眼神,彷佛看見從前某個深夜的自己。他應(yīng)該走的。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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